“我知道这很困难,也清楚春耕紧要,丢了庄稼百姓舍不得,但是——这是军令!军令如山,不容讨价还价!朱布政使,你做不到,百姓留下一个,死一个,那就是你害死的!”
“盛都指挥使,军士家眷及其馀丁,但有一个留下,死在了胡虏刀下,那也是你害死的!现在,我只问一句,这个任务,你们能不能完成?若是不能,立马挂印通脱去官服,我另选他人!”
盛熙沉吟了下,答应下来:“都司这边没问题,我亲自去一趟,务必将事办好。”
朱瑛与顾正臣打过交道,知道此人雷厉风行,犹豫了下,问道:“百姓不走,该当如何?百姓的损失,又该当如何?这些事不说清楚,此事换谁都难办,毕竟百姓拖家带口,都不容易,毁了春苗,等同于绝了他们生计……”
顾正臣知道朱瑛的难处,谁办这事都不好办。
百姓是知道趋利避害,可那是战乱来时,是马刀在背后挥舞时,现在元廷骑兵还没影子,这就开始迁移了,这不是开玩笑?
再说了,喜峰口、蓟州镇这么多兵将难不成是白痴,还是打算不射一箭,不开一铳,直接退出三屯营?
不可能吧?
元廷若是有本事入关,早就入关了,十九年了都没入关,他们哪还能打得进来?
百姓也是有判断力,也是有主见的,还有一些人固执的如同老牛,拉都拉不动,让他舍了一亩三分地,舍了这下半年活命的根基,他们是不会答应的。
顾正臣看向严桑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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