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壤伯赵浚迈步走出,面色威严,声音洪亮:“奉化伯所言在理,明廷兵多将广,又有火器,还有恐怖的水师,元廷南下,未必能讨到好处。臣以为,现在——不宜得罪大明。”
吏部主事郑梦周走了出来,沉声道:“不宜得罪大明,臣赞同。然元廷所言,也并非妄言。今年元旦,我朝使臣曾前往大明,前不久返回开京,也奏报了金陵事宜。”
“明廷陷于安南战争泥沼,这是事实,远火局爆炸,无数匠人军士毁于一旦,这也是事实。还有那镇国公已死,就连徐达,那也是身染背疽,不能长命,更无法从征。”
“另外,大明皇帝生性强硬,如今却委曲求全,希望可以元廷签下什么和平文书,这也是蹊跷之处。臣以为,大明强盛不过是表面,至少当下,明廷很是虚弱——”
“一旦元军南下,明军未必能挡,即便是元廷不能灭亡大明,但若是只求控制了长江以北,与大明以长江为界,未必不能。到那时,朝鲜依旧危险。故此,不宜得罪元廷。”
赵浚侧身看向郑梦周,目光中难掩鄙视:“不得罪明廷,也不得罪元廷,虚与委蛇,坐在墙头,你倒是好算盘!”
郑梦周面不改色:“我这也是为了朝鲜的未来着想,总需要观望局势而定,若是在局势尚未明朗之前便做出决断,一步走错,便是满盘皆输。”
李成桂看着争论起来的官员,目光阴冷。
说起来,这些年来自己虽然坐在这个王位之上,改了国号,可依旧有一些人对高丽心心念念。
改私田,不少人反对。
改军队,还是有不少人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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