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典籍诗词之中,也只有辛弃疾、陆游等寥寥数人喊出“宁作我”之言。

        这世间,无数人游走在世俗之中,随波逐流,如风中柳絮,水中浮萍,一句身不由己就解释了迷失沉沦、趋炎附势。

        一生坚持“宁作我”,不忘初心,不忘信念,典籍之中又有几多?

        李义看着顾正臣远去的背影,对走过来的师爷严彬说:“徐教瑜没看错,顾正臣确实不是寻常举人。”

        严彬瘦腮短须,一袭儒袍:“徐教瑜阅人无数,说此人是难得之才。”

        李义拍了拍衣襟,凝重地说:“什么难得之才,不过是徐教瑜看走眼找补罢了。顾正臣虽没有入县学修习课业,可毕竟不曾为徐教瑜看好。如今朝廷取消科举,顾正臣在大喜大悲之后,变得内敛沉稳,隐隐透着锋芒,这才让徐教瑜看重。”

        严彬点头附和:“太爷说的是。只不过,这顾正臣毕竟欠王富贵家六贯钱,若后日他拿不出来这笔钱,将会佃入王家,再好的人才,也会磨灭。”

        李义有些悲愁。

        六贯钱可不是小数目,身为滕县知县,日子过得捉襟见肘,就连给严彬的待遇,也只是月给一石五斗米罢了。

        “除非太爷用那个法子……”

        严彬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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