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伯钦擦着冷汗,近乎哀求地:“县尊,我……”

        顾正臣打断了刘伯钦的话:“刘县丞,你是洪武四年的进士,如今为官还不到三年,怎么可以走?即使文书送上去,吏部也不会批。还有赵主簿,你身体康健,就不需要凑这个热闹了吧?”

        赵斗北苦巴着脸:“县尊,还是帮我们递上去吧,近日总感觉力不从心,时常恍惚……”

        顾正臣看着诉苦的赵斗北,但此人实在是找不到其他致誓理由,刘伯钦还能加一句家有老母的话,可赵斗北父母走得早,这个理由是用不上了,至于身体问题,你夜里床上运动的多,也能作为致仕理由?

        不给递。

        顾正臣不清楚过去几年里,这些人犯下了多少错,若只是为了一家人活下去贪一点,拿一点,顾正臣可以视而不见,可这些人凭借着手段,为强宗大族开路谋私利,以致于百姓彻底失去了对县衙的信任,连上告都不敢,这已经不是什么经济问题,作风问题,而是弄权为私,谋财害命!

        这些问题,没有妥协的余地。

        顾正臣赶走了刘伯钦、赵斗北,再次翻开孙一口、孙二口失踪案的卷宗。

        夜幕来时,顾正臣回到知县宅,刚用过晚膳,就传来了敲门声。

        孙十八开门,见来人是孙娘,连忙请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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