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柳抓着短剑,眼神中满是冰霜:“九年时,佛母确实来过文登,见过你我,可你忘记了,她这种人不可能在文登停留太久,而父亲出事,是在她离开一个月之后!若是她想要杀父亲,绝不会蛰伏一个月那么久!”

        车轮落入凹坑,马车摇晃了下。

        旋即,车轮出了凹坑。

        于凤轻轻地笑了笑,转而摇头:“天底下哪有女儿杀父亲的道理,姐姐历经大起大落,又是死里逃生,竟说起了胡话。”

        帘子拉开!

        持柳看着赶车的于凤,喊道:“天底下是没女儿杀父亲的道理,可你——当他是父亲了吗?”

        于凤没有回头,只是看着前面的路,平静地回道:“姐姐,你说出这种话来,父亲也会寒心。”

        持柳咬牙切齿:“于凤,你没有将他当过父亲,正如你从来没将我当作过亲姐姐!从始至终,无论是你交出白莲教名录,还是告诉顾正臣佛母阴兵计划,无论是这次逃亡,还是你现在脱身,你从头到尾都在算计,都在利用,你没有告诉过我真相!从头到尾,你都在撒谎!”

        于凤伸手抓住缰绳,缓缓转过头,冷冷地看着持柳,暼了一眼其手中握着的短剑,缓缓地说:“这把剑,是个破绽吗?”

        “果然是你!”

        持柳抬手将剑刺了过去,于凤抬手,缰绳便勒住了持柳的手,手指一弹,持柳的手顿时发麻,短剑脱手,落在了于凤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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