偰斯想了想,端起茶碗,将茶碗空了,又放了回去:“还是那句话,问明陛下,陛下说如何办,礼部就如何办。”
李叔正点了点头,这事确实需要请旨,问明了再做,总归不会出错。
偰斯站起身来:“最近身子困乏,熬不住了。”
李叔正跟着起身,却没有离开,而是上前两步,走到了偰斯身旁:“迎接水师之事,其实是一件小事,还有一件大事,恐怕需要偰尚书亲自出面。”
偰斯指了指自己的身体:“什么事,需要我一介老头子出面?”
李叔正咬牙,威严地说:“有一勋贵将盐场盐课司的提举烧成了灰,这等勋贵,位高权重,功劳累累,极受陛下器重!我等纵是倾力上书弹劾,也恐是力不能支,故此——”
抬手。
“拜请偰尚书明日上朝,讨伐奸佞!”
李叔正深揖一礼。
偰斯面露骇然之色:“你说什么,将提举烧成了灰?”
李叔正直起身:“千真万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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