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坐了下来,目光凌厉地盯着费聚:“于家而言,你是我朱元璋的兄长。于国而言,你是朕的臣子!无论从私情还是从公事来论,都希望你莫欺瞒咱。这事不是死几个人,便能揭过去的,也不是说死几个人,真相就石沉大海了。”
“这件事,哪怕是石沉大海,咱也会让人下去给捞出来看个清楚!费聚,你想清楚,现在交代,看在你是功臣宿将,为大明征战屡立战功的份上,不会牵连你的族人。若偏执不言,自认为天衣无缝,待调查清楚,摆出真相时,任谁来求情都没用了。”
费聚心头一紧。
看着面容严厉的朱元璋,费聚感觉到了一阵害怕,那双眼似乎是刀锋,已经抵住了自己的咽喉,只要他稍稍用力,自己的性命便将不保。
费聚不敢承认,也不能承认。
一旦点了头,那罪名可就不是什么暗杀顾正臣那么简单,还有更严重的,那就是蓄养死士!而这个罪名的背后就是造反,造反的锅谁敢背?
费聚不承认。
吉安侯陆仲亨在最关键的时候帮了一把费聚,跑过来对朱元璋说:“刺杀顾正臣确实是平凉侯指使,他还想拉臣一起动手,臣断然拒绝,并让他安分守己。臣以为其会收手,没有奏知陛下,听闻顾县男出事,惶恐之下,特来请罪。”
费聚无法相信,这个家伙竟然出卖了自己!
陆仲亨也不想出卖费聚,可听说吴亨交代了,石应桂也被活捉了,费聚也被绑了,万一这个家伙熬不住将自己供出来,说是同谋共犯,那陆家满门就完了。索性先一步跳出来指证费聚,哪怕费聚再怎么回头说自己,那也是陷害诬言,至少能保全家无事。
基于这种心理与判断,陆仲亨将费聚给踹到了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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