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仪华起身。

        朱棣深呼吸几次,平复着情绪,摇了摇头:“曹国公不让我离开军营,他已经快马加鞭前往金陵,十日之后,会有人送来消息。”

        “十日?”

        徐仪华神情严肃,直言道:“夫君现在是军士,有职责在身不能离营,这是对的,但妾身不受这个约束,高炽也不受这个约束!”

        “何意?”

        朱棣不解。

        徐仪华抓着朱棣的手,严肃地说:“你是镇国公的弟子,有职责在身不能离营,没有父皇旨意更不宜离开北平。但咱们家不能不派人去金陵看望,不能不去抚慰。”

        “顾老夫人会何等伤心,张希婉会怎样绝望,还有那顾治平,小小年纪若是失去父亲,他该如何撑起来这个家?高炽既然喊他一声哥,那就应该在他需要人陪伴的时候去陪伴。”

        朱棣明白过来,看了一眼门口帘下的小脚,喊道:“听到了吧,听到了就赶紧准备去,跟着南世卿等人回去,走运河,让人昼夜兼程去。”

        朱高炽掀开帘子,眼泪憋在眼眶里。

        朱棣走向桌案,提笔写了一封信,里面内容不多,就是质问朱棡、朱橚两个浑蛋,都是干什么吃的,若是不能护先生周全,还待在金陵干嘛,不如调换一下,自己回金陵,他们来北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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