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愚回道:“开尚书调查时认为,罗根生前应该坐在这边长凳之上,后来因为某种原因死去,身体滑落下来,这才有了这样的死亡姿势。至于到底是不是溺死,开尚书也没判定。”

        人是在十四年五月死的,开济等人的调查在一年后,尸体都成骨头了,溺死与否,这些很难说,加上当初的知县,最原始的那一份卷宗都没了,现在也不好判断。

        但这里的物件十分少,空间也十分小,场景一目了然,确实没什么疑点。

        顾正臣走出船舱,看向长江水问:“案发是午时,没找到更多人证?”

        安愚苦涩地叹了口气:“午时正是摆渡繁忙时,各自招揽客人,确实没人留意过罗根,还是有人嫌其船只一直不动,占着位置不让出水道,拍打没什么反应掀开帘子查看,这才发现罗根遇害,匆忙报官。”

        “调查过小渡口摆渡的船家,没找到更多人证,只说罗根之前还摆渡过几次,返回小渡口之后还送走过一个客人,然后就钻到了船舱里没出来过,再之后,没人登他的船,直至案发。”

        顾正臣想起什么,问道:“钱呢,卷宗里为何没提到罗根摆渡的船资?”

        安愚摇头:“没有钱财,或者说,被人拿走了。”

        一个摆渡的船夫,过长江一人一趟十文钱,船这么大,长江这么宽,来回一趟也不容易,就是他一上午片刻不歇着,回回船上都满人,能赚多少钱,五百文也够呛吧。

        为这点钱杀人取财,怎么看都不对劲,有这个胆子,抢个什么铺子不比这赚得多。

        再说了,船家其实赚不了多少钱,那么多船,客人就这么点,有时候需要花大把的时间等客来,有时候还只能搭载一人或两人过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