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成浑身一冷,肃然道:“臣生是陛下的人,死是陛下的鬼,绝不负陛下!”
朱元璋将文书摔在御案上:“既是如此,你倒是说说,顾正臣到底是怎么想的,你又为何不报?”
萧成吞咽了下口水,直起腰,面对朱元璋认真地回道:“臣不说,镇国公不奏,原因有三。其一,因为臣与镇国公一样,都不希望世人知晓净罪司的存在!传于文字,奏于宫廷,难免为外人知。”
“其二,江浦悬案虽然牵涉到净罪司,但只是牵涉到净罪司中的人,与过去的净罪司是否有关尚且不知。在案件没有调查清楚之前,冒然奏报,无益于破案。”
“其三,臣与镇国公也相信,净罪司自解散之后,很可能被别有用心之人再次组建了起来!而这个人,必是手段不凡,甚至耳目众多,一旦将此事暴露在外,很可能会惊动暗处主谋。”
“故此,镇国公做出了先暗中调查,后待时机成熟后再奏报的决定。臣也认为,唯有如此,才能将暗中之人连根拔起,方可不负陛下重托,绝没有欺瞒陛下,蒙蔽陛下之意!”
朱元璋听了这话之后,怒火小了些,可依旧摇了摇头:“巧舌如簧,牵强之言!不要为顾小子开脱,他必然以为,韩林儿是朕命净罪司除掉的,那李大祥也是朕让净罪司动的手,担心奏报上来之后,不是惩他让他闭嘴,便是撤走所有锦衣卫之人,让江浦悬案一直悬下去!”
“这小子不让朕知道,秘密调查的根本原因,那就一个:他想要破案,想给死去的人一个公道!为了这个公道,他甚至碰到了朕的逆鳞,还敢继续调查下去!”
朱元璋理解顾正臣。
净罪司不只是逆鳞那么简单,更是一块遮羞布,其他地方裸着也就裸着了,没什么大不了,可若是这块遮羞布没了,那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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