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八口脸色阴沉,缓缓抬起头将目光投向顾正臣:“镇国公,这话是何意?”
顾正臣将手中的一叠卷宗丢了出去:“这些卷宗没有任何意义,一个人的谎言,足够误导整个案件。潘八口,是你领了授意,在锦衣卫到来之前杀死了王恩越。”
捕头安愚、班头周宽等人看向潘八口,一个个警惕起来。
知县卢绍芳眉头紧锁,对顾正臣道:“镇国公,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他是典史,前任知县王恩越被害当晚,他冲在了救火一线,就因为这事,还烧伤了手。”
潘八口走了出来,厉声道:“这里是江浦,应天府之下!镇国公,我虽只是个小小典史,但那也是吏部铨选、皇帝任命,是朝廷命官!当着如此多人的面说我是真凶,今日若是拿不住证据来,下官斗胆,愿向应天府衙求个公道!”
顾正臣手中翻动着惊堂木,看着愤怒的潘八口,缓缓地说:“证据,我还真没去找。”
潘八口愤然喊道:“那就是空口无凭,恶意诬陷!镇国公,枉你有青天之名,便是如此判案的吗?莫不是那些人头滚滚之下,全都是一个个糊涂鬼!”
“住口,怎么给镇国公说话的!”
卢绍芳呵斥。
潘八口冷笑不已:“诸位,我潘八口自从洪武十二年任了这典史之后,亲手抓的有罪之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谁见过我枉法过,谁见过我哪一次县尊的令签没复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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