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绍发娓娓道了一遍自己的出生履历,说自己是老大,常某人是老三,因早年闹灾荒,其父死去,其母带着老三改嫁给了一个江浙的商人去了南方。

        汤某伯问有何凭证,郑说我三弟改名常中正即寓有“常宗郑”的意思,接着他还煞有其事地拿出了一本族谱,上面写着“瑞元”二字,这正是常某人的小名。

        汤一介武夫,素来没有政治头脑,听了郑绍发一番话,联想到校长的祖籍确有在河南一说,又看郑绍发确实和校长相貌很像,便觉得这是一个立功受赏的机会,便郑重其事地派人派车护送郑绍发到了山城,想给委座一个惊喜。

        结果这事让委员长十分尴尬。

        认他,当然不行,祖宗之事,岂可随意变更;公开否认,似乎也不好,不啻有此地无银三百两之嫌。

        如果要悄无声息地杀了他,当然易如反掌,但势必会留下杀人灭口的嫌疑,反而弄巧成拙。

        不杀不管,任其招摇撞骗,败坏自己的声誉也不好。

        常某人深思熟虑,讳莫如深地说了一句“交雨农处理”,就这样,这个烫手山芋又到了戴老板手里。

        戴老板揣摩领会,这事就其性质而言,冒充委座亲兄弟,完全够上杀头的了,但.

        “校长丝毫不说严厉制裁、可杀等字,似乎没有深究的意思,杀不能杀,认不能认,下手重了,轻了都不好”

        毛齐五思量了片刻,说:“雨农兄,祖宗之事外人说不清道不明,只要不让此人在外面招摇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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