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在拼命奔跑,他们前方出现的是一家木料厂。
盛祥在雨幕中左冲右突,很快就消失在黑暗中。
赵奇也紧跟了过去,无奈这里的光线太过黑暗,一眨眼的功夫,盛祥就不见了踪影。
他犹豫了一会,将手电筒打开,竖握在手中,让光线不那么突兀,才轻轻地走进工厂,入眼的是两座高大的青砖堆砌木板封顶覆盖油布的简陋车间。
赵奇将手电筒熄灭,站在原地,屏气凝神地侧耳听了听。
忽然,不远处传来一阵轻微的金属碰撞的声音,他将目光转向了左侧那间车间,慢慢地走了过去。
敞开的车间大门,此刻仿佛一个张着血盆大口的妖兽,正等着他进入。
赵奇深吸一口气,慢慢走了进去,然后停下来,等适应了里面的黑暗后,他凝神细致地观察起来。
盛祥此刻靠着巨大的木板垒块坐在地上,一副筋疲力尽的样子。他的一只鞋已经跑丢了,而那只脚被一根锈迹斑斑的铁钉从下往上扎了个贯穿,血水透过袜子渗出来,和雨水污垢粘在一起,污浊不堪,钻心刺疼。
听到不加掩饰的喘息哀嚎声,赵奇放心了,他打开手电筒,照了盛祥一眼,待看到他那副惨不忍睹的模样,脸上浮出掩饰不住的嘲讽。
“跑啊,怎么不跑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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