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田信秀摸了一把撕裂的伤口,黏糊糊的血液已经夹杂着汗水渗出了纱布,伤口又疼又痒,他嗅了嗅监房中污浊不堪的空气,知道伤口不是在愈合,而是感染了。
或许不用再被牢房中这些凶神恶煞的狱友暴揍,他自己就会因为伤口发炎溃烂发烧而死。
他颤颤巍巍地挪动身体,小心地靠在黑黢黢的墙上,冰冷的墙体传来的寒意让他浑浊不堪的大脑清醒了几分,他撑开沉重的眼皮,打量着这间逼仄充满污秽的牢房。
巴掌大小的透气孔透出一丝惨白的月光,大通铺上、地上横七竖八睡着七八个赤身的壮汉,仅有的一块凉席铺在门口的位置,那里睡着一个一米八满脸横肉的壮汉,他的身上盖着一床薄被,此刻呼噜声震天。
望着此人,织田信秀惨白的脸上露出狰狞的杀机,就是这个家伙,自己一进来就被训话,眼看榨不出什么油水,直接将他一脚踹到了便桶上.
如果不是自己受伤,他有一百种办法杀死这个凶恶的家伙
可是
织田信秀掩着衣袖瞥了一眼离他近在咫尺的便桶,喉咙一阵翻滚.
不,我一定要出去。
该死的大使馆,那个该死的八谷,不是说要想办法营救自己出去吗?为什么还没有行动?
不是说已经打过招呼,会保证自己在监狱的生活自由吗?为什么自己只能在狭窄的便桶旁边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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