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样做太贸然和刻意了。
想了想,他拿起电话,打给了澡堂,电话一接通,郑呼和直接开骂:
“丢人显眼,我是越想越气,以后你们家澡堂不会再去的,我劝你也早点关门,哼,不服气你可以报警,看看警察敢不敢到特务处来找我。”
说完“啪”挂断电话,郑呼和知道凭自己和上级一贯的默契,他应该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现在一切未知,索性将计就计,将问题推给警察局,只要警察局出面询问,特务处这边总会露出蛛丝马迹。
他思忖了一会,理顺思路,闭目养神了一会,半个小时后,将茶水倒进了一旁的花盆,然后端着茶杯向张义办公室走去。
挂着“副科长”牌子的门口摆着一张桌子,后面坐着一个穿着整齐中山装的青年秘书。
郑呼和知道这人是张义的新秘书陈家全,听说是上海三极无线电培训班毕业的学生。
这個培训班坐落在法租界拉菲德路枫林桥,原来是特务处培训无线电技术干部的学校,抗战开始后,该校全部人员迁到了武汉。
“陈秘书,张科长在吗?”
陈秘书举止礼貌,但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点了点头,然后轻轻敲门:“科长,郑组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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