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在门口给新牌子擦灰,老胡领着王乃器直接进了密室。

        “现在到处说常委员长不是不关心人民疾苦,是被下面的人糊弄了,你看报纸上还特别举例了,说的有模有样”

        文章举例说,常委座在视察中随机走进一家卖帽子的小店,问一顶帽子的价格,商家为了讨好委员长,将价格说得和抗战前差不多,委座听了特别高兴,当场就买下了帽子。

        委座走后,市政府立刻对商人给予嘉奖,并补齐了他的损失。

        接着,视察途中,某部长陪他吃饭,故意把菜单上的价格换成和抗战前差不多,委座看后,连连感叹:“大家都吵着说物价飞涨,其实涨的有限嘛。”

        一番春秋笔法,凸显出一个阿谀奉承、奸诈狡猾的商人形象和欺上瞒下、肥头大耳的庸官形象,无非是想告诉大家—-委员长其实是好人,他不是不关怀人民生活,而是被部下蒙骗了。

        “自欺欺人。”

        王乃器轻蔑地哼了一声,每天物价的波动情况和战前的比例数字,不说果党那么多的经济部门,就是军统也会上报,常某人不可能不清楚。

        “不说这个了。”

        老胡叹了口气,将自己脱险的经历简单叙述了一番,神色严肃。

        “我已经向办事处汇报过,虽然我的身份没有暴露,但保不齐军统的人会事后核实,安全起见,这個联络站要放弃了,我和老董都会撤去其他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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