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敏锐地捕捉到了路宽话语里那层罕有的、被尘封太久的光泽,带着一种即将被撬开的沉重感。

        这是他第一次用“我”的视角来回忆那些只停留在少女猜测中的往事。

        少女想要回头,又不敢回头。

        时空有那么一瞬间的凝滞,舱内的挂钟渐渐指向了十点钟的方向,两人一齐看向窗外,极地的夜色像一匹被冻僵的玄色绸缎,硬生生铺展到视线尽头。

        远处漂浮的冰山轮廓模糊,像被时间啃噬的巨兽残骸,沉默地漂向更南的虚无。

        恍惚间,竟有种确凿的、真切的驶向世界尽头的感觉。

        “为什么?”少女清甜的声音响起。

        路宽深邃的眼神明灭,很奢侈地对爱人倾诉尘封的回忆:

        “老式电影厂的洗印车间,防潮设备和措施不足,硝酸银显影剂遇潮可能会氧化失效,35mm胶片洗印对湿度极度敏感。”

        餐厅广播里突然传来船长的通知:“先生们、女士们,游艇已位于比格尔海峡东南方向12海里处,进入德雷克海峡外围水域,已开启双引擎保持15节低速巡航,现在室外温度零下5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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