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板说得在理!”旁边一个经营绸缎庄的李姓商人捋着胡须接话:“我那铺子里,绣娘、织工也都是女子。”
“有些天分极好的,花样织得精巧,配色也鲜亮,可你若让她记个料子进出,核算个工钱成本,那就真是难为她了。”
“若是女子学堂真能教出些识文断字、懂算学的,我们倒是愿意多出些工钱请来。”
另一位王老板,端起酒杯,盯着里面的酒水,摇头道:“这女子读了书,明了理,还愿意安心在咱们那工坊里,低头做那枯燥的活计吗?”
“怕是心气高了,嫌工钱少,嫌活计累,反倒不好管束。”
这话像一盆冷水,让桌上短暂地安静了一下。
张老板沉吟片刻,笑了笑:“王老板顾虑太远了!学校招的学生,只是五到十五岁的女子,等他们学出来,不知要等几年呢!”
“若真能出几个能写会算的,帮我管着那几十号女工,理顺进出账目,我多付些工钱也心甘情愿。总比现在这样,事事要我娘子盯着,还时常出错要强。”
他抿了口酒,继续道:“再说了,皇后娘娘办的学堂,教的定然是安守本分、持家立业的正经道理,难不成还教她们造反?”
“我看,这学堂若真办成了,长远看,对咱们用工的,未必是坏事。”
“至少,能认得自己的名字,会看工契,也省得日后许多糊涂官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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