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种!”亚特重重的骂了一句。

        ......

        亚特慢慢靠近这个倒在巨石堆中的家伙,半蹲靠前用短剑拍了拍他的肩膀,见他毫无反应,便挑开衣襟,上前取下那人腰间用破旧亚麻布作柄的半截镰刀......

        雪已经停了,烧得正旺的火光将巨石堆照得彤红,亚特面朝火堆、背靠巨石,手里捏着半截烤得焦黄的裸麦面包。火堆旁侧卧着那个昏迷不醒的老头。亚特检查过这个老头,没救了——气若游丝,满背渗血的伤口,脚踝浮肿,双脚发紫,脚趾流脓......腰间的粮袋里只有一只咬掉脑袋冻得硬邦邦的小山鼠和几颗松子儿。

        亚特将他拖到了火堆旁,灌了几口热水便不再多做理会,他不是上帝,无法拉回一个即将迈进天堂的人。

        直到次日大早开始收拾行装时,亚特也没再去探探老头的鼻息心跳。

        收拾停当,亚特将小半块裸麦面包和那把破镰刀放在老头身旁,又归拢了火堆剩余的余烬。做完这些,亚特便翻身上骡大步离去。

        “我已经做了我全部该做的,我不能带一个快死的糟老头回山谷浪费粮食……”

        “我没有见死不救,因为老头早已经气绝了……”

        “上帝是仁慈的,他可能已经清醒过来,吃过面包离开了……”

        整个早上,亚特的脑海中都是那个老头的影子,他不得不承认前世的记忆让自己有些妇人之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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