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那些宝贵的货物怎样了?”亚特问道。

        罗恩原本打算进屋歇息一会儿,听得亚特的询问赶紧转向跑到亚特跟前,“老爷,那个在绕道的时候掉下马车摔进了溪水里的家伙好像生病了而且病得不轻,额头像燃烧的炉火一样滚烫。罗伯特神甫给他灌了一些药汤,不知道能不能撑到巴黎。”

        亚特知道那个倒霉的家伙,车队在绕道经过一片溪流浅滩的时候他被河石颠簸滚下马车掉进了冰冷刺骨的溪水中,作为“货物”可没人关心他是否会生病,随便找了一块毡布给他盖上就继续赶路了。

        “人是给你看押的,出了问题你得自己想办法解决。我要你保证在宗教裁判所从他口中撬出真相前他的鼻孔中必须有气息。”

        罗恩听完摸了摸头,他又不是医士,从堂区学堂和军官学院学到的那些战场急救根本无法应对这种内伤。

        “老爷~这个~我~”罗恩又不敢出口反驳亚特的命令,“货物”确实是由自己负责。

        亚特不打算为难罗恩,他对罗恩说道:“你去城中的香料铺买十几根最烈的辣椒回来用陶罐熬煮,稍微有些烫的时候给他灌下去然后再用厚被子给捂上,运气好的话应该能痊愈,至少能挺到宗教裁判所的行刑柱上。”

        “既然俘虏由你负责,那购买辣椒的钱由你出。”亚特补充了一句。

        “啊?香料铺的东西价格~”罗恩有些心疼。

        “如果你有更好的办法能吊住他的贱命,你可以不花半枚铜币。”亚特不在乎一个必死之人,但现在这个家伙还有利用价值,所以他得保证“货物”能活着到巴黎宗教裁判所。

        罗恩低着头沮丧地离开了,十几根昂贵的辣椒得花掉他好几天的军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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