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伯特转了转眼珠,回忆了一下,道:“他的双手全是厚厚的剑茧,他的四肢布满了伤疤,他的头上有许多的白发,他的心里肯定也不是我们看见的那样充满阳光。我在贝桑松的时候也听说过弗兰德伯爵的事迹,传言他曾经一夜之间收割了一千敌人的首级,liánzhàn死和投降的人都没放过。”
“在这件事上他的名声比你可要响亮得多,你才斩首一百投降的盗匪,他剁下的可是一千颗士兵的头颅。”
罗伯特没有喝醉,所以他的评价很清醒理性。
亚特听完沉思了片刻,手指不停地敲打着靠椅的扶手。
“罗伯特,所以你认为弗兰德伯爵是一个值得交付的人?”
“这么说,若不是先遇到你,我肯定会立刻投入弗兰德伯爵的麾下,一个有野心有谋略又有智慧和魅力的伯爵怎么也比你这个小小的男爵更让人心生憧憬。”
亚特苦笑了一声,“罗伯特神甫,你说的话可真够让人伤心的。”
罗伯特耸了耸肩,“大人,您专门让我从山谷跟着你一路颠簸到这里来不是为了听几句让你可口的奉承话?”
亚特叹了一口气,无奈道:“甘甜的美酒不醉人,顺耳的夸赞不忠诚。我就当你说的是逆耳忠言。”
“大人,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学到的这些修辞语法,但我可得夸夸你这些时不时随口蹦出的至理箴言。”
“接着刚才的话题说回来,理性的讲弗兰德伯爵是一个值得投靠的宗主,不过这样的宗主野心太大,换言之,成为他手下的同时也必将成为他用来垫脚的阶石,跟着这样的宗主,殒命的机会太多了。”
“跟着我一样多的是殒命的机会,自我任巡境官以来身边的人可是殒了不少。”亚特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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