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陶碗中已经配满了整整一碗药剂,托马斯将琉璃瓶放回了木桌,然后拿起一只小陶罐将陶碗中墨棕色的混合液体倒入陶罐中递给了学徒,吩咐道:“你把这个拿给斯宾塞,告诉他这些药剂必须用一百二十磅我们自带的葡萄酒勾兑,不能多也不能少,而且必须是我们随军自带的那种葡萄酒。”

        “本来这种药剂的药效发挥时间就很难把控,若是他勾兑的量控制不住我就没法配解药和把握时间了。大人说至少要五天后才能药效发作,这实在不容易。”

        “重复一遍!”托马斯将陶罐交到了学徒手中,令道。

        “必须勾兑一百二十磅随军自带的葡萄酒,每人最多只能喝下五分之一磅勾兑的酒水,而且必须是饭前饮下。”学徒答道。

        “还有呢?”托马斯继续问道。

        学徒赶紧补充,“凡是沾过这只陶罐的人必须用流水反复清洗双手,陶罐使用后也必须打碎放进炉火中烧红埋掉。”

        托马斯算是满意地点了点头,“你得全程跟着他们,我可不放心辎重队那些粗糙的家伙。”

        “是,医士。”小学徒点了点头抱着陶罐顺着楼梯出了地下室。

        小学徒转身离开后,托马斯伸了伸懒腰揉了揉脖颈,然后面色期待的来到了地下室角落的一张简易木架高床边,掀开了虚掩的裹尸布,拿起旁边架子上一柄锋利的小剃刀。

        裹尸布下正是一具还未僵硬的尸体,它来自中午那群木棚中被黑袍兵屠戮的“自由斗士”。

        “宝贝,我们刚才进行到哪儿了?哦,对了,该看看你的脾脏了~”托马斯手中锋利的小剃刀伸进了尸体被剖开的腹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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