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恩赶紧从怀里摸出了硬木炭棒和一叠巴掌大的草纸,粗略地画下了军堡附近的地形和布防图,而另一个贴身护卫则时不时伸出脖子,瞄一眼军堡里的驻军人数。
过了片刻,山坡那处被践踏过的荒草丛里只剩下了一小截被嚼烂的草根......
威尔斯省南境,河流出谷的峡口。
奔腾冲出的河流一侧是被上帝用巨斧头劈砍而成的陡峭悬崖,另一侧则是最宽不足百步、最窄不过三十余步的河岸。
在河岸最窄处,一道木制高墙已经建成,如今驻军们每天都在用从附近收集起来的石块对高墙进行加固,木制高墙眼看着就要变成了石砌城墙。
除了湍急的河流,也就高墙那道仅仅能容两架马车并驱的城门能够通行。
高墙后二十余步,稍微宽一点的空地,南关军堡镶嵌其间。
这座南关军堡虽说与北关军堡齐名,但军堡规模实在是无法并论。
北关军堡作为威尔斯军团总部驻地,常驻军队便能达到五百,若是挤挤,千余人也能装下。
不过南关军堡就不一样了,在不足百步的河岸修城筑堡,能够让百十人挤在里面已经是不容易了。
南关军堡三层靠里的一间小屋里,两张木板拼凑的床榻紧挨着,床榻间挤着一张小木桌,木桌上乱糟糟地堆放着一些衣物和食物残渣。
汉斯将破烂的羊毛毡毯紧紧地裹在了身上,可仍旧觉得有些寒意,一个响亮得喷嚏过后,汉斯嘴里忍不住一声大骂,“该死的河岸,该死的峡谷,又阴又冷又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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