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空浊液,哨兵顿觉浑身清爽,忍不住一个激灵抖了一哆嗦,朦胧的眼睛也睁开。

        与绝大多数普通人一样光头哨兵的眼睛在黑夜里也是几乎看不见东西的,不过今晚的月光格外的皎洁明亮,以至于光头哨兵似乎看见了哨塔下的栅栏围墙里侧有一群黑影在移动。

        “伙~伙计们~好像有情况~”光头哨兵还没来得及提上裤子便转身向还在赌豆的两个同伙提醒。

        两个同伙正准备揭开木盅见证胜负,根本没听见光头哨兵的提醒。

        光头又扭头爬在哨塔围栏上揉着眼睛仔细观察了好几眼,不像是自己人,“伙计们,好像有人......”

        片刻前,高塔右侧的栅栏下。

        汉斯嘴里衔着一柄闪着寒光的木柄单刀,刀身长两英尺半,不太适合激战肉搏但用来偷袭刺杀最为合适,汉斯短邦皮靴下是一名战兵的肩膀,虽然汉斯已经将沉重的长袖锁子甲换成了轻便的半身锁甲,但充作人梯的战兵还是有些吃力,肩膀明显有些颤抖。

        汉斯如今是威尔斯军团第一分团的一名小队长,没错,只是一个小队长,连中队长都不是。

        这倒不是汉斯不够优秀,也不是因为他囚徒的身份限制,实在是第一分团的士兵都太过优秀,威尔斯军团整编扩建时原威尔斯军团和东境参战的囚徒兵精锐都编入了第一分团,随便拎出一个都是屡立战功经验丰富的老兵。

        所以汉斯也就只能做一个小队长,和他同样死侍队出身的囚徒兵伯里如今也只是重甲步兵队的一名普通战兵,不过军士小队长的军饷已经足够诱人,汉斯也并没有太过失望。

        没时间叙说闲话,稍一失神汉斯已经越过了栅栏,他双手拽住栅栏顶部,左脚踩着横木一下子蹿了上去,翻身跳进了栅栏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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