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是上世纪五十年代或者七十年代,新生代的学者们普遍更习惯于在网站上对着电脑读论文,查询同行的研究成果。有些站在风口浪尖上的前沿热点论文,还会在一些刊载预印本的学术网站上提前占坑,在正式刊登在期刊以前,没准都经过了好几轮的同行讨论了。

        古典艺术领域里的时钟,却要比其他学科跳动的更慢一些。

        一战打的如火如荼的时候,耶鲁大学还在琢磨着修建中世纪风格的建筑。

        科技发展瞬息万变,物理学院的同行研究弦理论,量子力学,商人在推特上宣称要向着火星进发,展望着一个世纪以后的人们生活的时候。古斯塔夫博士还在那里研究着印象派——一个诞生于一个半世纪以前的美术流派。

        艺术本来就是一种“凝视过去,沟通未来”的学问。

        愿意的话,时钟跳的比其他人慢个二三十年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在艺术行业中,曹老这样的九十多岁的老人还活跃在一线,毕加索的情人都已经一百岁了,前年还在开个人的回顾展。换成其他行业,这个年纪的老人,就算还活着,也早就退居二线,能在学校里教教书,已然是很了不起的事情了。

        这里的二十年代,是别人的九十年代,他们的2023,还停留同行们的1993。

        不光在画展上叱咤风云的大人物名单里,充斥着些旧时代的老名字。

        在校园里如古斯塔夫这般学者,生活方式也很老派。

        他吃早餐时读到了《油画》杂志所刊登的一则来自亚洲的学者关于印象派的新研究新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