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自我”这个概念,都变得不再重要。

        只剩下了绝对的专注,绝对的自信。

        只剩下了油画刀妙到毫巅的切开颜料的高深技法。

        这便是所谓的“心流”。

        两千年前,哲学家庄子看到了一场关于解牛的讨论,一位厨师在解牛时,所发出的声响,竟然和尧乐《经首》雅乐相和,美妙如神曲。

        这位神奇的大厨告诉旁边看呆了的文惠王。

        他不是用眼睛来分割牛肉,而是用心灵来感受,才能达到此般神技。

        所谓庖丁解牛,便是这般画刀金属的边缘穿梭在颜料之中,像是鱼儿回到了大海——

        它不是破开水流,而是和四周的水流融为了一体。

        油画刀从画布上划过。

        顾为经说要做减法,但是当他的手指握着的小画铲切开颜料的时候,手起刀落,画面并没有因此而变的破碎或者单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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