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

        钱塘江水滚滚而来。

        鲁智深这一辈子天不怕,地不怕,嘴里大喊着这个鸟那个鸟,拔过垂杨柳,打死过镇关西,大闹过野猪林,擒拿过方腊,连遇上不可一世的高衙内时,别人想的是“权且饶他”,你却要找机会“敲他鸟个三百禅杖”。

        但这一次。

        你面前的是钱塘江的大潮,你不再是怒骂着“这个鸟潮水”,而是感慨了一句今日方知我是我。

        然后在如雷的潮水声中,便这样死去。

        总有东西是无法倒拔,无法大闹,无法去拳打脚踢的。

        你扫走了一息的春潮,它会在下一息扑来。

        你赶走了一夜潮水。

        它还是会在下一个子夜三刻,还是会汹涌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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