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为经认真的回答,“和您,和尊容的伊莲娜小姐比起来,世界上绝大多数人都是地位上的弱者。如果不公平真的要存在,难道不应该更要和弱者站在一起么?不是因为我弱我有理,而是一种温和的同情心。”

        “我再说一遍。”

        “我来自一个治安环境比较混乱的地方,曾见识过社会的阴暗面,我曾被人拿着枪抵着头,我也面临过生死抉择。”顾为经轻声说道:“您知道么,伊莲娜小姐,有一段时间,我觉得我自己特别的强,超级厉害,有关系,手上也有些钱,还认识些大人物。我认为自己是与众不同的那个人,生而不同,甚至还能对黑道教父送上门来的拉拢推三阻四。我觉得他们也不过如此么。我甚至觉得,四周普通人的苦难和我没有任何关系,那些枪击、绑架、人口买卖,永远永远不会发生在我身上……”

        “因为那是普通人会承受的事情,他们太弱了,没有能力。而我,我可不普通。”

        顾为经耸耸肩。

        “后来我发现,全部都是鬼扯。”

        “FUCK——「哔」”

        顾为经说了一句极为粗鄙的俚语。

        从伊莲娜小姐第一次见到年轻人的那时算起,印象里,顾为经从来都是一个很文静的人,五官不算特别立体,但颇有氛围感,乌黑的头发紧紧的贴着前额,眉头时常微微的蹙着。

        没有古罗马雕塑的严肃冷峻,却有一种独特的诗人气质。

        安娜把心里偷偷把他称之为“神圣的忧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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