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姜梨声音放得极柔,“方才那人为何打你?若需要帮忙,我可叫人报官。”
妇人动作一顿,枯黄的手指死死攥住菜篮边缘:“姑娘好心,但这事儿报官也没用。”
她忽然笑了,笑容比冬日枝头的枯叶还萧瑟:“他是我男人,整日沉迷于赌博,就算报官又能怎样?”
姜梨心口猛地一缩。
妇人继续木然的捡拾菘菜。她望着妇人皲裂的指尖,那里沾着泥土,不知是挖菜时留下,还是被踹倒后在地上蹭的。
“就任由他这么欺负?”姜梨轻声问,目光扫过妇人补丁摞补丁的粗布衣。
妇人终于停下手中动作,眼神空洞地望着远处:“我有个女儿,才六岁。”
她声音沙哑得像砂纸磨过,“她生下来便体弱,需要日日用药养着。他起初也是一心想要挣钱给囡囡看病,自从去年迷上了赌,他就如同变了个人,再没有管过我和囡囡。”
“前几日,他把家里最后半袋米都拿去换了筹码。”妇人突然剧烈咳嗽,等咳嗽稍好些,又道:“囡囡发着高热,哭着说想吃白粥......我这才拿了些菘菜到集市上卖,没想到菜还没有卖完,他又追了过来......”
妇人强忍住尾音中的呜咽,颤抖着又去捡拾地上的菘菜。
落英已经将散落远处的几颗菘菜捡了过来,放进她菜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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