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赖着母亲的保护。
心中却也总是有些埋怨责怪。
责怪她为什么要把他生下来,责怪她为什么还要待在这个男人身边,不带着他离开,责怪她为什么要来找自己,不给他一个解脱。
“往海的深处听。”
“谁的哀鸣在指引。”
“灵魂没入寂静。”
“无人将你吵醒。”
后来,这些埋怨责怪随着唯一这抹亮色一起消失不见。
出事的那天,像往常一样把他护在怀里的母亲被父亲狠狠的拽开。
撞在柜角上的她软倒在地,殷红色的液体一点点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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