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白绫看到鬼三爷模糊的身影,她感到自己的双眼逐渐变得酸涩起来。

        那个时候,她太小了。她想不起那个乐伶的容貌,甚至连对方的名字也记不得。

        她只记得母亲江氏向燕国公哭诉:被陈王捂死的乐伶,是燕国公府三爷的知音人。

        记忆深处,有一处地方是她不敢碰触的,思绪的洪流将之越推越远,越埋越深。

        “娘亲……”王妧喃喃呐呐,唯有记忆中的江氏令她保持着最后一丝清明。

        鬼三爷住了手。

        “我娘亲……因你离家出走,内疚至死。残酷的人……是陈王。”王妧说得断断续续,但她咬字清楚,决心将每一个字钉入鬼三爷心头。

        她做到了。

        鬼三爷的脸色冷得像冰块一样。

        “你任性离家,祖母心力交瘁,家中再无安宁之日。”王妧的声音极轻极低,“你还敢问我是谁?我,代祖母、代我父亲、代我母亲回答你,我们是被你背叛的家人。”

        王妧闭上眼睛。被她极力压抑着的情绪除了愤怒,更多的还是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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