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眉鸟一动不动,呆立在鸟笼中间的横架上。

        如果不去注意燃烧中逐渐变短的蜡烛,石屋里的人几乎无法察觉到时间的流逝。

        田夫人放下额边的手,半眯着眼睛。

        “你母亲到死也没有发现,我是为了谁才接近她、亲近她。还有那个乐伶……”她说到一半,却突然住了口。

        两个人的目光碰撞到一起,彼此洞悉了对方的内心。

        田夫人冷笑一声,不再说话。

        王妧站起身来。

        “既然夫人已经做好了长久留在这里的打算,那么,我异日再来打扰。”王妧顿了顿,看向笼子里静默的画眉鸟,自言自语说了一句“可惜”。

        田夫人的心境被这句话打乱了。她抓起茶几上的茶杯,高高举起,然而,她到最后还是将茶杯轻轻放下。

        短短两日,她从前呼后拥的庄主,变成形影相吊的阶下囚。

        她只能不停告诉自己:她是自愿被关押在这里的,韩爽根本拿不出她和黄参事之死有关的证据。她派去刺杀黎焜的人也绝对不会出卖她。既然如此,韩爽还能拿她怎么样?

        再说,三爷也不会对她的困境坐视不理。她决不能自乱阵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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