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是东南角落的黑屋。
容溪与刘筠正是被押送到这里。
说是黑屋,其实是由地面向下挖出来的一个深坑。它方圆宽窄不到一丈,四面无窗,入口用石板和棉布扣合,只留一个小孔通气。
刘筠借着石板开启时投下的日光匆匆一瞥,只看见四面不计其数的深浅不一的窟窿和一地没有来得及用沙土掩埋的秽物。
污浊腥臭的空气结成猎网,捕获了这两个各蓄异心的女人。
要是能见容滨一面,容溪或许能够得到提前的告诫。黑暗和孤独是比棍棒伤痛更难以忍受的惩罚。
石板砰然合上。
容溪在左,刘筠在右。
两人强忍不适,静默不语。
一个苦思冥想着脱身之计,一个却在回顾石璧方才的一言一行。
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时间似乎过得极快,又似乎过得极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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