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从渊是被人抬着回到范宅的,衣衫凌乱、面色苍白。

        他的一条腿缠着厚厚的纱布,挪动分毫都像要了他半条命。

        “意外!这是意外!”范从渊咬牙切齿地又强调了一次,手里抓着身侧陈柘的胳膊。

        陈柘苦着脸,忍受着胳膊处传来的和范从渊腿部不相上下的疼痛,应和道:“知道了。”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愚蠢的人?明明是姓范的自己预先设下的陷阱,被赵玄一唬,姓范的竟慌不择路地踩进去了。摔断了一条腿不说,连受伤的原因都不敢声张。打落牙齿和血吞,何其窝囊无用!

        他本就不该指望这个“大哥”能替小舞出气。想到赵玄养的那几条凶猛暴戾的猎犬,陈柘心头一震。陈舞是得多幸运,才能从那些失控的畜生嘴里逃生?

        正走神间,陈柘被范从渊喊疼的声音拉回现实。

        “大哥,大夫马上就到。”陈柘嘴上安慰道。姓范的伤了腿,未尝不是他的机会。至少,范从渊得把春耕舞的差事放一放了。

        疼痛并非全然带来坏处。范从渊在这一刻无比清醒。

        “二弟,”范从渊几乎是瞪着陈柘说,“我受伤的事,是瞒不住的。这段时间,很多事还要靠你来主持大局。拿着这个……”

        他用衣袖遮掩,将一个物件塞入陈柘手心。

        “这是……”陈柘用手指摩挲估计出那物件是一枚玉佩,只是他不明白范从渊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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