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行川合上账册,正襟危坐,并不打算就此放过她。在他责难的目光中,傅泓终于败下阵来。
她佯作恼羞成怒,说:“我就是突然觉得,没有必要把那件事告诉姑娘。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我和他早就断了联系。而且,姑娘也不是多疑的人。假使庞翔不会因为私心挑唆姑娘与容氏为敌,我傅泓难道就会因为私心而做出不利于姑娘的事吗?我难道还比不过那个庞翔?”
“你别把事情扯远了。”傅泓一急,莫行川反倒心平气和许多,“我只是想让你把事情说清楚,免得横生枝节。石璧现在是容州军督府西二营的总管,你和他当年有过一段……”
谁知傅泓听到这里,竟将整个人扑向莫行川,试图捂住他的嘴。
莫行川反应极快,一把抓住傅泓的手,同时把余下的话咽回肚子里。
傅泓面上有惭色一闪而过,旋即,她抽回自己的手,扭过身去,对着空空如也的厅堂说:“我不许你说。”
莫行川看着自己什么也没抓住的手,随后头疼地闭上双眼,深深吸了一口气,仿佛为了忘掉二人刚才过于亲密的接触。
“我不说,我是让你自己说。石璧和容氏有分歧,这把火很可能会烧到咱们头上。谁也不能保证,石璧不会利用你们曾经的关系做手脚。任何人向姑娘通报这个消息,都不如由你亲自去向她说出实情。”莫行川拿出耐心又解释了一遍,他不明白,一向洒脱的傅泓为何单单在这件事情上如此缩手缩脚。
傅泓眉头一皱,向前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质问道:“你既然知道石璧可能会对姑娘不利,为何不劝姑娘留在这里,让我们保护她?”
额角的碎发随着她的动作落下,遮住了她的一只眼睛。
莫行川听她这一问,不由得勾起嘴角。傅泓倒是一刻也没有忘记她刺探消息的本分。
“姑娘这么做自然有她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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