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田鼠并不是他真正的名字。他本姓田,身材较同龄人瘦小。有少年好事者见他怯懦可欺,便给他起了这个诨名。至于他原本的姓名,已经没有人愿意理睬过问了。

        “石总管心情不太好,我在里面憋得快透不过气了。”然而,他已经习惯了这个名字。

        同伴笑着骂了他一句:“你就不怕我把你躲懒的事嚷出去?”

        田鼠惊得睁大了眼睛,但他只是撇撇嘴,什么也没说。

        屏岭上人烟稀少,一点小小的动静也会被放大数倍。好几次,他仿佛听到背后传来响动,而当他扭头寻找响动的来源时,又一无所获。

        他被一个念头纠缠着。再不找个人说说话,他就要被逼疯了。

        “进了浊泽的人,都被看管起来了吧?”他小声嘀咕着,指望同伴会作出回应。

        他惴惴不安的模样惹得同伴发笑。

        “你怕什么,你又没有进去过。”同伴拍了拍马脖上的鬃毛,语气轻松地说,“怀疑你的人,一准是脑子有病。”

        西二营的人从上到下,人人都接受过盘问。

        那几个新人无知无畏,宣称是为了练胆子才潜入浊泽,明摆着不把军督府的规矩放在眼里。

        “倒是没有人怀疑我……”田鼠顺着同伴的话头说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