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西二营的人?”路婴挑着眉头,打量着不远处的马车。
田鼠点点头,这时,他突然想起来一事,忍不住发问:“你怎么认定你爷爷是到禁地里头去了?他为什么要去那里?”
这条路去往的目的地只有一个,田鼠不禁想到,也许路婴仍然没有放弃闯入禁地的念头。
他低头看了看路婴的伤腿,神情流露出关切来。
谁知他一看不要紧,路婴腿上的伤处竟渗出不少血迹,将裤腿染红了一块。
“这……这下怎么办?”田鼠急中生智,拉着路婴上了马车,“哨所有营医,先去试一试。”
路婴并不拒绝。他救下田鼠,也是想图一个便利。
“我看你,人倒也不坏,我就告诉你好了。我去屏岭,不是为了我爷爷,是为了……”路婴说着,低头看向自己的伤腿,“射伤我的人,箭术实在太高明了,我一定要想办法见他一面。”
田鼠愣了好一会儿没说话。
“我想,我知道那个人是谁。”他最终决定说实话,看在路婴刚才救了他的份上,“你受伤那天晚上,留在岗楼值守的只有一个人。”
原本的气愤和郁闷经这一插曲,田鼠全给忘到脑后了。他向来善于排遣这些情绪。除了那块压在他心底的石头,是他独力搬不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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