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了一口茶,强笑道:“人呐,总不能和一只猫相比。人能够找到该走的路,吃尽该吃的苦,最后死在该有的归宿里。”

        这下子,轮到王妧的心情变得激荡起来了。她的呼吸比寻常急促。

        “离开南沼是你该走的路吗?”她问。

        黎焜望着她灵慧的眼睛,轻轻摇了摇头。

        他一身的朝气消耗在年复一年的处理靖南王府的事务中,他入夜后的每一个梦都充满了惨叫、鲜血和尸体,花木枯萎凋零,人命贱如草芥。

        他的内心不是没有过挣扎。但若他一走了之,任由毕生的心血毁于一旦,以求得自身苟延残喘,那又有什么意思呢?

        “我离开南沼是王爷的命令,”黎焜开口缓慢而又谨慎,“但我不得不违抗这个命令,回到王爷身边。因为他现在正需要我。王爷会将我的行为视作背叛,我这一去,下场只有一个。”

        王妧惊得几乎坐不住。她按着扶手,倾身向前。随即,她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她坐直了身子,神态凝重。

        “你要找的人为什么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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