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大管家惊讶地看了她一眼,但仍应答如流:“户粮。”
王妧愣住了。
她的脑子里有一道灵光闪过,但它消失得太快了,她并没有抓住。
“凶徒下手干净利落。”田大管家引王妧走向马车,嘴里述说着那位黄参事的死状,“一刀割开喉咙,血流如注。将死之人本能地去捂伤口,却毫无意义。就像杀鱼,鱼死了,肉还在抽动,动着动着,就动不了了。”
青天白日,王妧听得打了个冷颤。
“请吧,王姑娘。”他若无其事地请王妧上马车。
王妧深吸一口气,故作镇定。
马车载着二人抵达出事的渔场。田大管家的脸成了他们的通行令牌。
腥咸的气味充满了每个人的鼻腔。别人很快就习惯了,王妧却因为田大管家刚才的譬喻而感到一阵一阵的恶心。
“尸体还留在原地,王姑娘想看的话可以去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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