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瑟已经说不出话了。她起先还担心王妧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现在却在为自己露了马脚而发愁。她只能懊恼地看着王妧离开。
休养中的张伯听到屋外的响动,平静地笑了。
“我现在不想见到他。你别磨磨蹭蹭的,我们还要赶路。”
声音落下不久,张伯看到武仲进屋来了。
武仲慢慢挪步上前,含糊唤了张伯一声。
“那天晚上,二老爷和我的对话,你都听到了?”张伯的声音透着虚弱,咬字却清楚。
武仲没想到张伯一开口就抓着他的小辫子,他连辩解的念头都未生出,只低着头,诺诺连声。
“我之所以让你一路护送姑娘来滁州,原因在于她和你从前一样,鲁莽冲动,不管不顾。三人行必有我师。现在的你也舍得用一用脑子了。”
武仲听不明白,但他不敢问。
张伯停下来歇了片刻,才又开口:“刺伤我的人姓虞,别人都叫他老虞。他是一个一只脚踩在泥潭里,一只脚踩在平地上的人。别人无法收买他,也无法除掉他,这就是他最大的能耐。”
说了这么多,张伯已有了倦意,但他仍强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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