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秃秃的矮树有个节疤冒出了新芽,小小的野花零零落落地散布在无人走动的角落,东边还有一只三条腿的方凳……
秦湘湘和他并排而坐,中间隔着一张小茶几。
谁也没有去碰那两杯热气腾腾的茶水。
秦班主接过说书人的话,奉承道:“先生实在是过谦了。先生才华横溢,总能在不经意间打动人心。容公子发病之前,揽月班宾客如云,全是先生的功劳。”
听秦湘湘提起发病的容滨,窦季方忽然转过头来,显得有些紧张。
“他……没死吧?”
“若不是容氏竭力保全他的性命,他也许早就死了。”秦湘湘说出实话,稍一停顿,才坦白承认,“容滨在众人面前发病,是我一手安排算计的。我利用了先生,心里一直很不安。”
窦季方叹了一口气,坐正了身体。
“人心易动,不一定会有好的结果。容滨是这样,我也是这样。”他将目光投向自己的右手,轻声问,“你知道我这只手是怎么断的吗?”
秦湘湘也看了他的右手一眼,以沉默作为回答。
她从未主动触及窦季方的伤心事。
“有一个人,他的心坚如磐石,我打动不了他,便被他折断了一只手。这样的代价,我只能付出两次。秦班主应该可以数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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