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妧的思绪被一道破空的声音拉回了现实。一支利箭从车窗刺入,如果不是马车遽然停下,它射中的便是王妧的身体了。

        车里此时王妧的情形也没有好到哪里去。额前散了一缕发丝,脸色发白,惊魂未定的她尝试了一会才能发出声音,告诉六安说她没事。

        车外拳脚交错的声音让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难道她连这几十天也活不了?

        转念一想,她又冷静了下来。她能多活几天都是赚的,如果上天要她死,她也要死得清楚明白。

        身体尽量贴着车厢的木板,她伸手撩起了车帘,小心翼翼地往外望去。

        六安和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你来我往,酣战不休,而一个四十许年纪穿着灰色道袍的男子安然站在一旁。六安和她还没有出官道,等闲人怎么敢在这里惹是生非。

        灰袍人眼尖地发现了王妧的偷觑,他迤迤然向马车走来,眼底闪过一丝不可置信。

        对方彬彬有礼地请王妧下车,看起来不像是要杀了她。

        一把弯弓被丢在十数步之外的一棵大树下,王妧推测,那是属于动手的少年的东西。

        “不知道姑娘假扮成我家当家的,去和孟老板谈了什么事?”男子皮笑肉不笑地盯着王妧的脸,想看出她的神情会有什么变化。

        她瞪圆了眼睛的样子,和当家的真是像极了。男子见她不说话,伸手想试探她的耳后是否有什么机关。谁知他中途变换了方向,一只大掌已经握住了王妧的颈脖。

        六安的匕首停在男子的咽喉之处,只要他想,就能让男子身首异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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