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兴被灌了两杯酒,辣得张嘴直吸气。他已准备一醉方休,对六安的劝酒半推半就。
六安故意说:“醉得再快,有你的春睡散快?你醉了,我肯定替你寻个暖和的被窝,不叫你冻死在街上。我可不会暗算你。”
听六安提起几天前的旧事,苏兴有些羞愧。
他在枌县暗算六安,对六安的酒坛动了手脚,却被早早识穿。当着六安的面,他忍耐住捶胸顿足的冲动,自发灌了几杯酒。
“唉,”酒入愁肠,苏兴吐出一口浊气,“六哥,我是无用之人,这辈子老是做错事、跟错人。一眨眼,人都三十六了。三十六呀……”
他本想用一顿酒和六安尽释前嫌,谁知一开口就变成了自怨自叹。
“三十六好呀,六六之数,大吉大利。”隔了一张桌子的酒客插了一句话。
苏兴眼角微红,有些好奇是谁在搭话。
他扭头看去,只见到一个风姿绰约的青年女子的侧脸。
女子对着一瓶一杯,自斟自饮,似乎没有搭理别人的意思。
可近旁再无其他酒客,苏兴只能认准是这个青年女子无聊至极、找人抬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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