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俞溢心里也知道这一点。他一向敬重张原。巴掌打来时,他都没想过要躲。

        “你干的好事!说要出去闯一闯,好呀你,真会闯!给我闯了那么大的祸,现在知道怕了?知道找我给你善后了?”

        这就是俞溢一直不敢来见张原的原因之一。他逃离西二营,肯定会被当成逃兵,受到军督府的追缉。除非石璧东山再起,否则,他已经断了从军之路。

        “原叔,事发突然。有石总管在西二营,姓厉的欺负我,我还能找机会还回去。但如今他们鲎蝎部占据大势,姓厉的要对付我,我哪里招架得住?”

        张原对详细的情形并不了解,只知道前阵子西二营有数十名兵士连夜出逃、其中就包括俞溢。

        虽然他认为俞溢是个聪明的孩子,但他仍不赞同俞溢的做法。

        “你就是冲动!就是做事顾头不顾尾!就算你待不下去了,也该慢慢筹划,堂堂正正地离开。哪儿需要走到这一步,连容州也待不下去?哎!”张原唉声叹气,又催促道,“去,自己收拾两身衣裳,今晚就走,先去安州,我……”

        见俞溢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张原猛地住了口。

        他气恼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对俞溢劈头盖脸骂道:“没良心的臭小子!要不是把你小子养大不容易,我才不管你的死活。还敢对我皱眉挤眼的?真是出息了!”

        俞溢低下头,大气不敢出。

        “原叔,你先消消气。我……我没打算要走。”

        张原听了这话,才真正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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