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平脑中千头万绪,心头五味杂陈,最后通通化作歉疚。

        “我怎么可能丢下你不管?”

        鲍兰也笑了,请沈平进屋里说话。

        她对辜焕的随从视而不见,那随从也像无事人似的、走到屋门东侧的墙根处静静蹲着。

        沈平注意到这一点,认为辜焕想从他和鲍兰的谈话中得到某些有关詹小山的机密。他提醒自己万万不能放松警惕。

        相比之下,鲍兰的一举一动显得自在许多。

        她的住处算得上宽敞。外间见客,里间住人。渔场边的木屋根本不能和它相比。

        “我做梦也没想到,我会以这种方式进入慕玉山庄。这事要是放在以前,我那个死鬼老爹恐怕要认为我攀上高枝、撇下他去享福了。”她发出自嘲。

        “你爹死了?”沈平脱口而出,随即暗恼自己这话说得太无礼。

        好在,鲍兰并不介怀。

        她摇头说:“大约还活得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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