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二人好不容易平复了情绪,由丈夫说起前因。

        “我们有一个孩子,今年十二岁。他小时候磕伤了脑袋,不比别的孩子聪明。但是他很善良,就算别的大孩子欺负他,他也只是哭一哭、笑一笑就过去了。后来我们带着孩子来到屿上,心想过一段平静的生活,可是……”丈夫说到这里,突然跌坐到地上,上气不接下气。

        妻子抹去满脸的泪水,神情变得冰冷,仿佛要说一件与她无关的事:“那个女人看他是个傻子,经常在欺负他以后,又送给他一些路边捡来的枯枝枯叶作赔礼,哄他高兴。他看不出那个女人的伎俩,还把那个女人当成了好心的姐姐。直到有一天,他嚷着要看姐姐的画,那个女人竟然骗他说,画藏在千石林,让他一个人去找。他就这么孤零零地……淹死了。”

        胥成心头一紧,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一次,他没有去看冯隆,冯隆也没有插话。

        坐在地上的丈夫双眼肿得几乎张不开。他勉强想爬起来,但最终改变主意。

        他跪在胥成面前。

        “我们去问那个女人,为什么要骗我们的孩子去死?那个女人却矢口否认,还威胁我们,如果我们去官府告她,她就会让我们一家到地下去团聚。我们拿她毫无办法,只能在暗中寻找证据。那副画……我们偷偷找过那副画,画上的男人就是那女人的海寇情人。我们的孩子正是因为撞破了那女人和海寇来往的秘密,才枉死的!”

        胥成受到震动,不由从座中起身。

        他急切追问道:“那幅画在哪儿?”

        丈夫回答说:“那幅画被藏在那个女人屋里的妆镜后面。她发疯以后,我们偷偷去过她家中。不过,我们什么也没有动,就连那幅画也仍留在原处。”

        胥成当机立断,亲自前往疯女人的住处寻找证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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