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他没有意识到,他要冒的风险其实比其他人的更大、更多,直到石璧背叛鲎蝎部的举动提醒了他。
但他却不像石璧。
石璧独断专行,在石氏一族中威望极高、无人能及。
而茹栗虽说在同辈子弟中出息最大,可他的头上还有长辈压着、左右还有兄姐挡着。他在族中算是能说得上话,但也仅仅只是说句话。族中的大事还轮不到他来决断。
仅凭这一点,他就不可能像石璧一样背叛鲎蝎部,除非他能背叛茹氏。
茹栗的第二个忧虑是眼前的知州程永。
程知州一身书生意气,处世为人和他这个武人十分不同。
小小的杀手闯进府衙,连人都没杀死一个,就把程知州吓得战战兢兢、天还没亮就命人草拟通令。
他原本还担心程知州会怪罪他对府衙内外的巡逻查防布置不周,可是程知州的注意力全都放在刑房被毁坏的惨状上、只顾要求他加强巡哨、没有提起一句责备。他便没有多嘴,对通令的内容也只是匆匆一瞥就遵命发布了。
没想到,通令发出以后,程知州竟然对他发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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