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通心知黄三针脾性古怪,也不计较。他将病人交由大夫诊治。
何三从涂通后背下来,躺到睡铺上,身体微微蜷缩着。他用力撑开眼皮,扫视四周,见亲兵井然有序守卫在营帐外、毫无慌张,这才彻底放心。
黄三针胸有成竹,从衣兜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颗小小的丸药、让何三含在口中。
“下次减半。”黄三针只说了一句话,没头没尾,也不管别人是否听得懂,便转头去捣鼓他的药篓。
涂通从大夫的口气中隐约听出何三的身体并无大碍。然而,他刚刚开始尝试与何三及亲兵队伍进行和解,此时他不免格外关切何三的安危。
他多嘴问了一句:“黄神医,下次什么东西减半?”
黄三针头也不回,抛出两个字。
“毒草。”
涂通愣了愣,一时之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见此情形,何三只能苦笑一声。
他既懊恼黄三针轻易将试毒的事吐露出去,又庆幸听见这个秘密的是涂通兄弟、而不是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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