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告诉我,人给畜生披麻戴孝这等事,究竟是哪里融融泄泄了?!哪个圣人允许你贱人重物了?!”
成都知县不敢言语,只是脸色苍白的站在原地。
陆游再次拿起案几上的文书:“这是占田的,抢妾的,当街殴人的,欠款不还的……”
陆游每拿起一本文书,只是念一下标题,就摔到一旁,足足半刻钟后方才念完。
而到了最后,这位制置使仿佛也不生气了,只是喟然叹道:“我一直在说,积善之家必有余庆。反过来说,作恶多端之人,不也是必有天谴吗?
即便躲过了如今这场灾祸,这王氏宗族难道还能久远吗?”
府衙大堂之中一时寂静。
所有人都知道,这些不是陆游编的,有人证物证是一方面,更多的则是这些事情他们其实也有所耳闻。
士族豪强嘛,都是这德行,能管教得了直系子孙,也没有精力管教旁系子孙了,更何况是那些狐假虎威之人。
地方官府官官相护,只要不闹出捅破天的大事,就能互相遮掩,最后共同进步。
王氏根深蒂固,枝繁叶茂,这也就导致了即便他们十人之中有一人是恶人,恶人一年才做一件恶事,所积累的案件也是天文数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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