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督战队火枪的齐射,都意味着又一批跑得不够快或运气不够好的溃兵倒下。

        那些绝望的哭嚎和濒死的惨叫,至今仍在他耳边回响。

        支撑他跑到这里的,除了本能,就是城门区域那支沉默而厚重的方阵。

        国王卫队和佣兵组成的最后壁垒。他们像磐石一样挡在巨大的门洞前,重甲在烟尘中闪烁着冰冷的光。

        那是绝望中的灯塔,是最后一道血肉筑成的堤坝。

        然而,这短暂的“安全”感,在他目睹了城门前那场地狱般的绞杀后,瞬间荡然无存。

        那些铁皮包裹的怪物,他们冲过来了,即使只剩下三四百人,那股沉默的、一往无前的恐怖气势,依旧让躲在后方石壁阴影里的赫克托尔浑身战栗。

        他之前只在溃逃的惊鸿一瞥中感受过他们的可怕,沉重的步伐如同战鼓,任何试图阻挡他们的东西,无论是人、马还是临时的路障,都在他们那夸张的巨斧、长戟和“长柄重剑”的恐怖挥砍下化为碎片。

        他们的铠甲坚固得不可思议,普通的刀剑砍上去只能留下白痕,箭矢更是像在给他们挠痒痒。

        当己方虎蹲炮的霰弹风暴在极近的距离骤然爆发,将最前排的十几名武士打得人仰马翻、甲片纷飞时,赫克托尔的心脏几乎要跳出喉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